第8章 惡役救世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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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惡役救世主
摩耶松開了瑟娜的下巴，有點厭惡地退後一步，遠離黑發青年的手指，道：“你沒過情人嗎，長點眼色行嗎。”
黑發青年皺了皺眉，最終只是扶了下左眼的單邊眼鏡，一臉平靜：“對待淑女應該紳士。”
“淑女，她？”
摩耶忍不住笑出聲來，滿是嘲弄。
“瑟娜小姐當然是淑女。”
黑發青年向左右看看，右手握拳擋住嘴角，咳嗽了兩聲。
瑟娜不由側目。
“想要接受但假裝拒絕是女孩權利，做為一個成年男人你得讀懂空氣，被打擾了真是令人掃興，這對瑟娜小姐來說也很失禮。”
摩耶伸手摩挲少女的幾縷發絲，抵在唇邊，將吻未吻。
“我說得對嗎？”
他對少女道，低低的聲音裏帶笑和些微的嘲諷。
“才不是！摩耶.奧多，你真令人看不起！”
瑟娜終於擺脫威壓，狠心將頭發扯回來，倒抽口冷氣，躲到黑發青年身後，一邊揉了揉手腕，一邊惡狠狠地瞪他。
“呵，不要害羞。”
摩耶.奧多的眼神帶著一絲危險的色彩。
肆意蔓延威壓，殘酷又冰冷，讓人難以思考。
黑發青年面無表情。
龍威似乎對他全無作用。
“王太子殿下再有這種舉止，請先與我決鬥。”
他右手握住別在腰間的劍，仿佛下一刻就能利刃出鞘：“作為紅王座四大公爵家之一，暉松家的人，我認為她說得有道理。”
摩耶.奧多撇了撇嘴。
“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？”
黑發青年一字一頓：“在奧克蘭王國，紅.王.座家族應該被尊重。”
摩耶盯著龍修.暉松笑了：“不過就是個混血雜種。”
他不能反駁這句話，哪怕為了維護王族的威嚴，奧克蘭王國是由五個家族成立的，嚴格意義上，王族也是紅王座家族。
“你能代表暉松家？”
黑發青年面對羞辱，表情平靜，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。
“那加上獅心家呢，夠不夠？”
瑟娜從他身後鉆了出來，與摩耶對峙。
摩耶厭惡地皺眉，紅王座家族是奧克蘭最頂級的貴族群體，更是王國想要覆興的最大毒瘤！
“獅心家的小姑娘，你的性格真讓我欣賞，在我看來，你和我兒子再合適不過了。”艾凡.奧多突然笑道。
瑟娜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：“我一點兒都不想和他結婚！國王陛下！”
艾凡.奧多大度地擺了擺手，渾然不當事。
“你們這是青春的碰撞，瞧，你們多麽熱情。相信我，今後你們的關系會變好的。”
艾凡.奧多看了眼黑發青年，目光很是深沈。
摩耶笑容玩味：“是的，我們關系會變好的。”
一群不會聽人話的神經病！
瑟娜眉頭高高挑起：“抱歉，我想我得提前離開了。”
摩耶：“那我送你一下。”
瑟娜不理他，直接越過他，拽上黑發青年，就往宴會門口走。
人家幫了她，她不能把人留在這裏，面對那個目光陰森的國王，他破壞了國王的算計，再留下去，可能會被使絆子。
黑發青年亦步亦趨，摩耶跟上他們。
到了花園，瑟娜冷冷道：“你還要跟到什麽時候。”
摩耶突然大聲道：“寶貝，我們奧克蘭第一學院開學見。”
瑟娜一個踉蹌，差點摔倒。
“滾！”
站穩後，她優雅地比了個中指。
離開王宮後。
瑟娜才來得及認真道謝。
“謝謝您，您是位真正的紳士，請問你的名字是？”
“龍修.暉松。”
瑟娜心裏默念這個名字，笑著點點頭：“您幫了我一個大忙，我有什麽，可以回饋您的嗎？”
如果不是他，她可能會在龍威的壓迫下，被周圍的人默認為同意。
走上和原作相同的路線。
龍修.暉松沈默地搖頭。
她只好直說：“請跟我交換聯系方式，如果國王那邊刁難你，請一定要聯系我。”
龍修.暉松定定地望著她。
“真的要交換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
瑟娜強烈要求下，她和龍修.暉松交換了聯系方式，卻直到繁花初盛，奧克蘭第一學院開學，也沒有收到對方的任何消息。
奧克蘭第一學院是整個大陸的頂尖的學府之一。
有著 "超凡者的搖籃" 這樣的稱號，生源大多數是貴族學生，也招收資質出眾的平民，七年學制，全日制住宿。
夢想著成為超凡者的人們無不向往這裏。
“可惜薇薇安對超凡力量沒興趣，去了佛羅倫薩藝術學院，不然就能和我們住一塊了。”
走在櫻花樹下，瑟娜有些遺憾。
作為陪讀，洛璃同樣就讀於奧克蘭第一學院魔法系，此時，她疲憊的臉上有微微的黑眼圈，沒有回應瑟娜，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不停地喃喃自語。
“這不可能呀……這怎麽可能。”
她手持一張寫滿情報的羊皮紙，不敢置信，看了又看，終於尖叫出聲道：“這個優茜.安澤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！”
洛璃很肯定，世界上，起碼奧克蘭王國……不存在這個優茜.安澤這個人，她整整調查了一年，沒有一絲消息，如今不過一夜，優茜.安澤的情報密密麻麻地出現了。
“這是什麽！這也太可怕了！她是鬼魂嗎！”
“洛璃不要再管這件事了，我知道她今天會出現的。”
瑟娜的表情覆雜難明。
這世界果然只是個游戲而已？
樹影下，陽光在她臉上打上斑駁的光痕，她安靜地走向宿舍，並沒解釋為什麽。
*
學生宿舍分成兩塊。
一塊集體宿舍在北面，幹凈整潔離教學樓近，住宿費用低；另一塊在學院南面湖邊，接近教師宿舍，全是獨棟的小別墅群，可以自由刻錄魔法結界，隱私性強，缺點是價格高昂。
經過湖邊的小橋，瑟娜刷完身份晶卡，走進其中一棟別墅。
洛璃把行禮從門口的馬車上一件一件拿下來，將睡衣、校服、禮服分類塞進衣櫥，將天鵝絨被子在床上鋪好，抽空給瑟娜泡了杯紅茶，又將兩個人的房間打掃了一遍，在房間點上薰衣草的精油蠟燭，才看了下西洋鐘，走到露臺去叫瑟娜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大小姐我們得出發了，分班考試快開始了。”
湖面清風吹拂，輕柔的風在陽春三月的天時裏，熏得人昏昏欲睡。
瑟娜窩在單人沙發上，喝著紅茶，慢悠悠看著冒險小說，洛璃催她時，小說正看到第八頁。她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書放下，懶洋洋地支起身體：“好好，我們走吧。”
穿過末名湖的無名小橋，步行了大約十來分鐘，奧本廣場就到了。
廣場上已經有不少學生，稀稀落落的三五成群，全是魔法系的，他們有的穿校服，有的穿法袍，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，幾名學生開始用魔法飛彈去砸廣場上溜達的白鴿。
鴿子們驚慌地撲騰撲騰的飛起。
這樣的混亂中，也許是宿命，瑟娜第一眼就看到了她，優茜.安澤。
作為主角，那是一張和游戲裏一模一樣的臉：
一頭柔軟而蓬松的金色長發，湛藍色水晶般的眼睛，氣質聖潔，身材嬌小又凹凸有致，穿著一件水色及膝的校裙，也是游戲的初始裝扮。
優茜.安澤正在阻攔那幾名虐待鴿子的男生：“壞蛋！”
【游戲主線已啟動】
瑟娜耳邊突然響起冰冷又機械的聲音。
【主線任務：殺死一名人類
狀態：未完成
剩餘時限：三個月
任務獎勵：二十魂幣
任務懲罰：死亡
任務結算卡價格：無價】
瑟娜望了望自己的雙手，這是要讓她滿手鮮血？這意義到底在哪裏呢？
她有些想嘔吐。
這就是原作保護系統？她只能當壞人 ？
這就是惡役千金的宿命？
橫也是死，豎也是死，她定定望向虛空，過了會，伸出右手，指著優茜.安澤宣布：“我要和她成為朋友。”
那邊的沖突很快變了一個性質。
她正準備來個“救英雄救美”，一陣狂風赫然襲來，奧克蘭第一學院的教師團在風沙裏赫然出現。
校長史蒂文森.範倫丁手持長劍，站在最中間。他有一頭花白的頭發，身披紅色披風，是名戰士。
這是瑟娜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劍聖。
她知道對方只是按照慣例露臉，大概率連演講稿都是由秘書撰寫的，但還是想如果是劍聖能不能影響到“系統”。
或者說，這個學校，有沒有什麽人，能影響“系統”？
“……希望你們能在這裏成長成正義、勇敢、敢於承擔責任的出色青年，我們敬畏神明，更敬畏生命。”
這座學院之成為平民的夢想，就是因為在神契的制約下，分班系統是完全公平的。
這裏的學生被稱為奧克蘭王國的未來。
哪怕王子也沒辦法濫用特權。
史蒂文森話剛落音，像是看到校長會傷眼睛似的，馬上有魔法系教授按下開關：“分班考試跟以往一樣分三場，第一場是你們大家都討厭的筆試。
奧克蘭第一學院的院系，分七個年級，每年都會按招生人數和期末實績分班，會根據班級等級，去分配資源和師資。
今年的魔法系一年級共有七個班。
A班最好，G班最次。
廣場地面浮現魔法陣，月白光輝閃爍不停，所有學生轉移到考場的座位裏，他們面前是一張木質桌子，放有一份試題、一張幹凈的牛皮紙、一支羽毛筆和一瓶墨水。
教室的正前方，有一個巨大的魔法沙漏。
“筆試開始，沙漏中的魔法沙流盡就收卷，別想心存僥幸，沒有通融。”
瑟娜大略的看了一遍試題，都是一些基礎題目，題量很大，涵蓋魔法素材、儀式、禁忌等問題……確認全都會做以後，她右手拿起羽毛筆，沾上墨水，開始奮筆疾書。
寫完，檢查兩遍，甚至還有寬裕的時間去觀察主角。
“咚當！當當當！咚當！”
沙漏上方的沙子流失殆盡後，不知哪裏傳來嘹亮的鈴聲。
鈴聲兩短一長，一共響起三聲。
“考試結束，收卷！”
魔法系院長盧瑟福.馬休揮舞了下魔杖，所有的試卷不顧有些學生的慘叫……自動飛到空中，疊在一起，乖順地回到他手中。
他穿一件黑色的魔法鬥篷，帶兜帽的那種，巨大的煙霧從他鬥篷底下彌漫而出。
等煙霧消散時，考生們已經出現在一座巨大的迷宮裏。
“考試結果會三場一起公布，接下來第二場考試，實戰演練：迷宮尋物，開始！”
剛剛筆試考得不好或是太緊張的學生們，哀嚎連連。
“這節奏也太快了吧……不能讓我們休息一下嗎！”
盧瑟福.馬休手中法杖快速一轉，瞬移到剛剛叫囂得最大聲的學生面前。他用法杖頂端的魔法球抵柱那個可憐學生的喉嚨，保持著一個讓人最大限度痛苦，又恰好不會造成傷口的力度。
“如果你在跟魔物或異端們戰鬥，你喊等一下！他們難道會等你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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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發青年皺了皺眉，最終只是扶了下左眼的單邊眼鏡，一臉平靜：“對待淑女應該紳士。”
“淑女，她？”
摩耶忍不住笑出聲來，滿是嘲弄。
“瑟娜小姐當然是淑女。”
黑發青年向左右看看，右手握拳擋住嘴角，咳嗽了兩聲。
瑟娜不由側目。
“想要接受但假裝拒絕是女孩權利，做為一個成年男人你得讀懂空氣，被打擾了真是令人掃興，這對瑟娜小姐來說也很失禮。”
摩耶伸手摩挲少女的幾縷發絲，抵在唇邊，將吻未吻。
“我說得對嗎？”
他對少女道，低低的聲音裏帶笑和些微的嘲諷。
“才不是！摩耶.奧多，你真令人看不起！”
瑟娜終於擺脫威壓，狠心將頭發扯回來，倒抽口冷氣，躲到黑發青年身後，一邊揉了揉手腕，一邊惡狠狠地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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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耶.奧多的眼神帶著一絲危險的色彩。
肆意蔓延威壓，殘酷又冰冷，讓人難以思考。
黑發青年面無表情。
龍威似乎對他全無作用。
“王太子殿下再有這種舉止，請先與我決鬥。”
他右手握住別在腰間的劍，仿佛下一刻就能利刃出鞘：“作為紅王座四大公爵家之一，暉松家的人，我認為她說得有道理。”
摩耶.奧多撇了撇嘴。
“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？”
黑發青年一字一頓：“在奧克蘭王國，紅.王.座家族應該被尊重。”
摩耶盯著龍修.暉松笑了：“不過就是個混血雜種。”
他不能反駁這句話，哪怕為了維護王族的威嚴，奧克蘭王國是由五個家族成立的，嚴格意義上，王族也是紅王座家族。
“你能代表暉松家？”
黑發青年面對羞辱，表情平靜，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。
“那加上獅心家呢，夠不夠？”
瑟娜從他身後鉆了出來，與摩耶對峙。
摩耶厭惡地皺眉，紅王座家族是奧克蘭最頂級的貴族群體，更是王國想要覆興的最大毒瘤！
“獅心家的小姑娘，你的性格真讓我欣賞，在我看來，你和我兒子再合適不過了。”艾凡.奧多突然笑道。
瑟娜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：“我一點兒都不想和他結婚！國王陛下！”
艾凡.奧多大度地擺了擺手，渾然不當事。
“你們這是青春的碰撞，瞧，你們多麽熱情。相信我，今後你們的關系會變好的。”
艾凡.奧多看了眼黑發青年，目光很是深沈。
摩耶笑容玩味：“是的，我們關系會變好的。”
一群不會聽人話的神經病！
瑟娜眉頭高高挑起：“抱歉，我想我得提前離開了。”
摩耶：“那我送你一下。”
瑟娜不理他，直接越過他，拽上黑發青年，就往宴會門口走。
人家幫了她，她不能把人留在這裏，面對那個目光陰森的國王，他破壞了國王的算計，再留下去，可能會被使絆子。
黑發青年亦步亦趨，摩耶跟上他們。
到了花園，瑟娜冷冷道：“你還要跟到什麽時候。”
摩耶突然大聲道：“寶貝，我們奧克蘭第一學院開學見。”
瑟娜一個踉蹌，差點摔倒。
“滾！”
站穩後，她優雅地比了個中指。
離開王宮後。
瑟娜才來得及認真道謝。
“謝謝您，您是位真正的紳士，請問你的名字是？”
“龍修.暉松。”
瑟娜心裏默念這個名字，笑著點點頭：“您幫了我一個大忙，我有什麽，可以回饋您的嗎？”
如果不是他，她可能會在龍威的壓迫下，被周圍的人默認為同意。
走上和原作相同的路線。
龍修.暉松沈默地搖頭。
她只好直說：“請跟我交換聯系方式，如果國王那邊刁難你，請一定要聯系我。”
龍修.暉松定定地望著她。
“真的要交換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
瑟娜強烈要求下，她和龍修.暉松交換了聯系方式，卻直到繁花初盛，奧克蘭第一學院開學，也沒有收到對方的任何消息。
奧克蘭第一學院是整個大陸的頂尖的學府之一。
有著 "超凡者的搖籃" 這樣的稱號，生源大多數是貴族學生，也招收資質出眾的平民，七年學制，全日制住宿。
夢想著成為超凡者的人們無不向往這裏。
“可惜薇薇安對超凡力量沒興趣，去了佛羅倫薩藝術學院，不然就能和我們住一塊了。”
走在櫻花樹下，瑟娜有些遺憾。
作為陪讀，洛璃同樣就讀於奧克蘭第一學院魔法系，此時，她疲憊的臉上有微微的黑眼圈，沒有回應瑟娜，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不停地喃喃自語。
“這不可能呀……這怎麽可能。”
她手持一張寫滿情報的羊皮紙，不敢置信，看了又看，終於尖叫出聲道：“這個優茜.安澤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！”
洛璃很肯定，世界上，起碼奧克蘭王國……不存在這個優茜.安澤這個人，她整整調查了一年，沒有一絲消息，如今不過一夜，優茜.安澤的情報密密麻麻地出現了。
“這是什麽！這也太可怕了！她是鬼魂嗎！”
“洛璃不要再管這件事了，我知道她今天會出現的。”
瑟娜的表情覆雜難明。
這世界果然只是個游戲而已？
樹影下，陽光在她臉上打上斑駁的光痕，她安靜地走向宿舍，並沒解釋為什麽。
*
學生宿舍分成兩塊。
一塊集體宿舍在北面，幹凈整潔離教學樓近，住宿費用低；另一塊在學院南面湖邊，接近教師宿舍，全是獨棟的小別墅群，可以自由刻錄魔法結界，隱私性強，缺點是價格高昂。
經過湖邊的小橋，瑟娜刷完身份晶卡，走進其中一棟別墅。
洛璃把行禮從門口的馬車上一件一件拿下來，將睡衣、校服、禮服分類塞進衣櫥，將天鵝絨被子在床上鋪好，抽空給瑟娜泡了杯紅茶，又將兩個人的房間打掃了一遍，在房間點上薰衣草的精油蠟燭，才看了下西洋鐘，走到露臺去叫瑟娜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大小姐我們得出發了，分班考試快開始了。”
湖面清風吹拂，輕柔的風在陽春三月的天時裏，熏得人昏昏欲睡。
瑟娜窩在單人沙發上，喝著紅茶，慢悠悠看著冒險小說，洛璃催她時，小說正看到第八頁。她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書放下，懶洋洋地支起身體：“好好，我們走吧。”
穿過末名湖的無名小橋，步行了大約十來分鐘，奧本廣場就到了。
廣場上已經有不少學生，稀稀落落的三五成群，全是魔法系的，他們有的穿校服，有的穿法袍，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，幾名學生開始用魔法飛彈去砸廣場上溜達的白鴿。
鴿子們驚慌地撲騰撲騰的飛起。
這樣的混亂中，也許是宿命，瑟娜第一眼就看到了她，優茜.安澤。
作為主角，那是一張和游戲裏一模一樣的臉：
一頭柔軟而蓬松的金色長發，湛藍色水晶般的眼睛，氣質聖潔，身材嬌小又凹凸有致，穿著一件水色及膝的校裙，也是游戲的初始裝扮。
優茜.安澤正在阻攔那幾名虐待鴿子的男生：“壞蛋！”
【游戲主線已啟動】
瑟娜耳邊突然響起冰冷又機械的聲音。
【主線任務：殺死一名人類
狀態：未完成
剩餘時限：三個月
任務獎勵：二十魂幣
任務懲罰：死亡
任務結算卡價格：無價】
瑟娜望了望自己的雙手，這是要讓她滿手鮮血？這意義到底在哪裏呢？
她有些想嘔吐。
這就是原作保護系統？她只能當壞人 ？
這就是惡役千金的宿命？
橫也是死，豎也是死，她定定望向虛空，過了會，伸出右手，指著優茜.安澤宣布：“我要和她成為朋友。”
那邊的沖突很快變了一個性質。
她正準備來個“救英雄救美”，一陣狂風赫然襲來，奧克蘭第一學院的教師團在風沙裏赫然出現。
校長史蒂文森.範倫丁手持長劍，站在最中間。他有一頭花白的頭發，身披紅色披風，是名戰士。
這是瑟娜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劍聖。
她知道對方只是按照慣例露臉，大概率連演講稿都是由秘書撰寫的，但還是想如果是劍聖能不能影響到“系統”。
或者說，這個學校，有沒有什麽人，能影響“系統”？
“……希望你們能在這裏成長成正義、勇敢、敢於承擔責任的出色青年，我們敬畏神明，更敬畏生命。”
這座學院之成為平民的夢想，就是因為在神契的制約下，分班系統是完全公平的。
這裏的學生被稱為奧克蘭王國的未來。
哪怕王子也沒辦法濫用特權。
史蒂文森話剛落音，像是看到校長會傷眼睛似的，馬上有魔法系教授按下開關：“分班考試跟以往一樣分三場，第一場是你們大家都討厭的筆試。
奧克蘭第一學院的院系，分七個年級，每年都會按招生人數和期末實績分班，會根據班級等級，去分配資源和師資。
今年的魔法系一年級共有七個班。
A班最好，G班最次。
廣場地面浮現魔法陣，月白光輝閃爍不停，所有學生轉移到考場的座位裏，他們面前是一張木質桌子，放有一份試題、一張幹凈的牛皮紙、一支羽毛筆和一瓶墨水。
教室的正前方，有一個巨大的魔法沙漏。
“筆試開始，沙漏中的魔法沙流盡就收卷，別想心存僥幸，沒有通融。”
瑟娜大略的看了一遍試題，都是一些基礎題目，題量很大，涵蓋魔法素材、儀式、禁忌等問題……確認全都會做以後，她右手拿起羽毛筆，沾上墨水，開始奮筆疾書。
寫完，檢查兩遍，甚至還有寬裕的時間去觀察主角。
“咚當！當當當！咚當！”
沙漏上方的沙子流失殆盡後，不知哪裏傳來嘹亮的鈴聲。
鈴聲兩短一長，一共響起三聲。
“考試結束，收卷！”
魔法系院長盧瑟福.馬休揮舞了下魔杖，所有的試卷不顧有些學生的慘叫……自動飛到空中，疊在一起，乖順地回到他手中。
他穿一件黑色的魔法鬥篷，帶兜帽的那種，巨大的煙霧從他鬥篷底下彌漫而出。
等煙霧消散時，考生們已經出現在一座巨大的迷宮裏。
“考試結果會三場一起公布，接下來第二場考試，實戰演練：迷宮尋物，開始！”
剛剛筆試考得不好或是太緊張的學生們，哀嚎連連。
“這節奏也太快了吧……不能讓我們休息一下嗎！”
盧瑟福.馬休手中法杖快速一轉，瞬移到剛剛叫囂得最大聲的學生面前。他用法杖頂端的魔法球抵柱那個可憐學生的喉嚨，保持著一個讓人最大限度痛苦，又恰好不會造成傷口的力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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